空、戴因、绫人所要做的事，还要从开国仪式结束后说起……

“我还要阻止深渊教团，如果事情太困难，我就不做了。”戴因看上去没啥兴趣，空却笑眯眯地说道：“你肯定喜欢！之前你不是绑了四个藩的大名吗，加把劲，把稻妻诸藩的大名都绑一遍，然后我们借口说要赎金，让他们拿宝贝来赎！”

戴因摇头：“稻妻地方就这么大，各藩不会有太多藏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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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依旧笑答：“不要忽视时间的力量，最近500年稻妻局势很稳定，各藩就算再穷，500年时间也够他们攒些本下来了！就算你对他们的钱不感兴趣，难道他们就不会收藏元素武器、疗伤药剂，以及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？一整个稻妻，500年的积累，还不够打发你一个人？而且摄政府最近也急需资金，这桩买卖可以说稳赚不赔。”

这次戴因没有再反驳，顿了十几秒后他点点头：“好，我答应你。从哪个藩绑起？”

“你怎么方便怎么来。”顿了下，空又说道，“如果那个藩的大名已经死了或者不在领地，就把继承人绑过来。”

“您这是要吃绝户饭？”绫人在一边打趣，空则一本正经地回答：“绝户饭吃着多香？对了，海祇岛那边的局势怎么样？”

绫人拿起一份战报：“将军离开海祇岛后，九条政仁作为副将，重新包围了海祇岛，现在双方处于僵持状态，九条正在跟幕府请示，是继续攻打，还是撤兵？”

说起来，攻打海祇岛的数万大军来自整个稻妻各个藩邦，并不都归天领奉行统领，再加上九条政仁平日没有什么政治野心，是个纯粹的军人，所以空和绫人并不担心他提兵造反，抚平九条裟罗后立刻就宣布了开国。“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
“继续围着，但不强求他们供奉将军，只要求他们给幕府交税，税制和珊瑚宫一致，他们同意就撤兵，不同意就把珊瑚宫打下来。”

“很好。愚人众走得还顺利吗？”

绫人：“刚刚有人汇报我了，愚人众走得很干脆，除了不知去向，我们还在搜寻的执行官散兵以外，还活着的都上船了。”

“散兵先找着，同时向至冬发函询问吧。璃月的船走了没有？”

“还在。您有什么打算？”

空往稻妻东面望去：“我和开阳星算是旧相识，打算请他进来，聊聊天吃顿饭，让他停止演习。当然，不会让他带兵来。”

虽说让璃月开阳星入城有点“城下之盟”的感觉，但形势比人强，而且璃月平海大圣招待璃月开阳星，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，所以绫人还是同意了空的做法，而戴因则离开，准备一些东西去绑人了。

虽然说是“聊聊天吃顿饭”，但绫人还是按照元首级别的规格招待了张烈，三人共坐一桌，先是互相吹捧一番，然后空问道：“开阳星阁下，我不在璃月的这段时间里，璃月和蒙德都发生了什么？”

张烈喝了口绫华手沏的稻妻清茶，之后才回答：“事还不小，最近几天，愚人众一直在散播你的死讯，说你已经被雷电将军斩杀，我们七星和蒙德那边也是花了很大力气压制流言，直到今天稻妻开国，愚人众的牛皮吹破了，市场信心才有所恢复。”

“愚人众还真是事多。还有其他的吗？”

“有，最近一段时间，北国银行都在大量抛售蒙德和璃月发行的债券，以及两国流出的新型工业品，做空两国财货，而且节奏恰到好处，既扰乱了市场信心，又留足了反应时间。毕竟，拖得越久，恐慌也就越大。”

空点点头：“也就是说，北国银行做空蒙德璃月债券和货品的同时，还在散播我的死讯，进一步打击信心，是吧？”

“是，金融就是信心战，这一点大家都清楚。”

空也喝了口清茶，然后说道：“我挺奇怪的，基于戴森球科技制造的工业品比至冬那些土法烂货好多了，北国银行胡乱抛售，要是再被至冬国民买回去，岂不是白白折腾？”

张烈解释道：“虽然至冬算是个‘无神怜爱的雪国’，但民间对女皇的信仰依旧深厚，既有的用户惯性也没被冲垮，所以还不至于出现这种白干的情况。当然，如果再晚个一年半载，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。”

绫人也补充道：“小道消息，至冬可能会提高关税，削弱外界产品竞争力。”

北国银行还真会挑时间！然后绫人又说道，“潘塔罗涅并非良善之辈，既然开国者敲破了愚人众的牛皮，我想他一定会加大力度报复，找回场子。”

张烈赞同地点点头，接着他说道：“在下有一个请求，想问问摄政阁下和开国者的意见……”

“开阳星请说。”

“我想在稻妻开设一个烈炎盟分部，交换条件是，允许稻妻的将领到璃月交流最新的武器和战法。”

绫人拱拱手：“兹事体大，容我和将军商议，再做决断。”

“好，那我等着。”张烈起身向外走去，“我也不多叨扰摄政阁下，马上就回璃月。”

送走张烈后，绫人兀自思考：“烈炎盟说是个给火系修炼者聚会的地方，不强求为开阳星做事，但璃月七星向来无利不起早，真的有这么简单吗？”

“说实话，我也不太明白张烈想要干什么。”空摇摇头——他说的是实话，曾经他也试图读取过张烈的深层想法，但没有太多信息，只好暂且放下。“提瓦特的大人物，总是有点秘密。”他边想边说，“哦，我得回璃月看一下，处理下北国银行的事情。”

绫人看上去有些为难：“稻妻这边……”

“我尽快，先让我做点准备。”空说完就离开了天守阁。

之后，空先去了神里府，在伊卡洛斯指导下将破损的人偶改造一番，装上几个矩阵当作新核心，然后写入伊卡洛斯程序，做成了新的备用机。

虽然将军人偶的体格远小于遗迹守卫，但稻妻库房里，废弃的遗迹守卫材料很多，所以空还是做了个缩小版“遗迹守卫”，和常人一样高。“先给你几块电气石做燃料，其他能量……你找找看有没有大型墓葬和魔神残渣。”

备用机没有异议，所以空立刻就奔向鸣神大社——作为稻妻开国者，他有不经通报即可见到宫司的权利，因此他直接就找到了八重神子。“哟，什么风把开国者大人您吹来了？”神子半躺在床上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空。

空也懒得管她的神态，而是直接说道：“稻妻这么大个摊子，我没有太多精力去看管，只让神里一家撑持也有些勉强了，所以，以后的政事，还需要鸣神大社多多帮忙。”

神子也没想到空会找她来说这个，愣了一下：“呃？那，你不怕我给你掺沙子吗？”

“毕竟都是稻妻的事，我相信你会办好，如果办不好，我只能说……稻妻有1000多万人，找个能替换鸣神大社的人，也并不困难。再见了，八重宫司！”看神子没有说话，空便转身离开了鸣神大社。

望着空的背影，神子喃喃说道：“这就是你接见张烈的原因吗？”

……

“稻妻和璃月之间很远吧，你怎么回璃月呢？”入夜，在鸣神岛东面海滩上，派蒙好奇地问空，空拿起尘歌壶一甩，从里面倒出一颗超空泡鱼雷：“坐这玩意回去就行了。”

“感觉有点危险啊。”派蒙吐槽道，空则往四处撒眸了一下：“当初，我们好像就是在这片海滩，被绫华捞上来的。”

“虽然我没有记忆，但你一说还挺怀念的……”派蒙回过头去，望着身后黑黢黢的稻妻城，空则哑然失笑：“又不是不回来，稻妻这里还有好多事呢！先走啦！”说完他拉着派蒙钻进鱼雷里，点燃了鱼雷引擎。“哇！……”派蒙的惊叫声还没穿出多远，就被鱼雷的轰鸣盖住了。

与此同时，稻妻城内。

“这里应该不需要我了吧？”万叶走在街上，看着稻妻城的万家灯火——虽然很多人失去了他们的家，但生活总要继续，没有了油灯，人们便点起蜡烛，一颗一颗，远远看去也如满天繁星。

“枫原君？”冷不丁旁边传来一个女声，万叶转过头去，只见一个美丽少女正推着大车在街上行走，满头是汗，他赶紧上去搭把手，同时顺口问：“绫华小姐，你车上都是什么？”（车上货物盖着苫布所以看不清）

“一些没用的字画和桌椅之类。今天稻妻开国，很多商人都来交易，我想把它们都卖掉，给稻妻添一笔钱。”

万叶上手一摸，内心便疯狂吐槽：哪止字画和桌椅啊，你连假山都搬出来卖了！然后他开口问道：“你知道怎么跟那些商人砍价吗？”

绫华怔住了，好几秒才开口回应：“呃，还真没学过。”

“那你先说说报价？”

绫华说了几个报价，万叶更加无语了：“我的预期价格是你的三倍，按照你的报价卖，你会亏死的。”

绫华不好意思地笑起来：“那接下来，还请枫原君多多指教。”

“不敢不敢。绫华小姐……”万叶还想说什么，却被绫华打断了：“绫华小姐这个称呼，太过生疏了，不妨叫我绫华就好。”

“那……”万叶也想到了什么，“北斗大姐和南十字的船员们都叫我万叶，你也可以这么叫。”

“好，万叶。”绫华从谏如流，然后两个年轻人同时笑了起来——板车在稻妻的青条石路上颠簸，在少年和少女的推动下，走向远方的港口。